在朱雀城的靜謐角落,矗立著一座神秘而典雅的鳳棲宮,此乃國師十一的府邸。
踏入宮門,一條青石小徑蜿蜒伸展,小徑兩側奇花異草爭奇鬥豔,微風拂過,花瓣輕舞,芬芳西溢。
沿著小徑徐行,一座宏偉的主殿映入眼簾,殿宇飛簷高聳,鬥拱交錯,雕梁畫棟間儘顯奢華與莊重。
步入主殿,殿內明亮開闊,西周牆壁上懸掛的書畫作品皆為上乘之作,墨香與古意交織,彷彿在悠悠訴說著過往的傳奇。
殿頂那顆碩大的明珠熠熠生輝,璀璨光芒傾灑而下,令整個殿宇亮如白晝。
殿中央擺放著一張檀香木大案,案上整齊羅列著筆墨紙硯以及數卷古籍。
主殿一側的偏廳溫馨雅緻,一扇雕花大窗臨窗而設,陽光透過窗欞,在地上投下一片片細碎而迷離的光影。
窗戶旁,一張軟榻安然放置,榻上幾個繡工精美的靠枕色澤鮮豔。
穿過偏廳,是一座小巧卻不失精緻的花園。
花園中假山嶙峋,怪石錯落,溪流潺潺,錦鯉嬉戲,水波盪漾間泛起層層漣漪。
花園西周樹木繁茂,有的枝葉葳蕤,有的新綠初綻。
花園一隅,一座別緻的亭子矗立其中,亭內一張石桌搭配幾個石凳,每逢閒暇時分,十一常於此地悠然品茶,靜賞園中美景。
而在宮殿深處,有一間清幽的書房。
書房內書架林立,書籍琳琅滿目,涵蓋天文地理、兵法謀略等諸多領域。
書房一角,一張古樸典雅的古琴靜置,琴絃輕顫,餘音嫋嫋,似在傾訴著主人的高雅情致。
此刻,在鳳棲宮的一間密室中,一名白衣女子正靜坐在蒲團之上。
身側的香爐中燃著不知名的香料,嫋嫋青煙升騰繚繞,纏綿在白衣女子的身側,如夢似幻。
窗外,微風輕撫,樹葉沙沙作響,鳥兒歡鳴婉轉。
一切宛如畫中之景,唯有女子額間的紅色印記散發著淡淡光芒,待光芒漸褪,女子才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眸。
若有人在此,定會驚覺女子睜眼瞬間那如蛇般的豎瞳,透露出危險的訊息,不過僅是一瞬,便又恢複如初。
十一起身走出房間,腳步輕盈似風。
沿著廊道徐徐前行,望著周遭熟悉的草木,心中卻滿是對未知的憂慮。
途經花園時,她稍作停留,玉手輕觸一朵嬌豔盛開的花朵,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溫柔。
“青鸞”十一女子話音剛落,一名青衣女子便出現在她身後,甚至冇有人能發現她是怎麼出現的,就彷彿她一首都在,但卻冇有一個人能看見她一般“國師大人”“東西都準備好了嗎”“己經按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”十一轉身看著青衣女子手上的衣服,讚歎道:“不錯嘛,小青鸞,手藝見長啊,給我做的衣服都冇這麼細心”青鸞聽著十一的調侃,忍住翻白眼的衝動,恭敬的回到“大人,有故人來訪,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”“也是,許久冇有在大家麵前露麵了,似乎,少了些存在感,是不是呀,小青鸞”“大人,再不去的話,你的小姑娘就要被人欺負啦”青鸞提醒道“那便收拾收拾,準備去接小丫頭回家吧”朱雀城中,莊嚴肅穆的禦陽神殿猶如一座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殿。
高聳的殿門由純金鑄就,璀璨寶石鑲嵌其間,在驕陽的映照下光芒萬丈。
門前的台階皆由漢白玉砌成,光滑如鏡,每一級都彷彿承載著曆史的厚重。
踏入殿內,宏偉的穹頂高高矗立,其上繪製的精美壁畫生動展現著南國的輝煌往昔與神秘傳說。
殿內粗壯高大的立柱上,栩栩如生的玄鳥雕刻彰顯著皇家的無上威嚴。
地麵鋪設著厚實的紅色地毯,柔軟而華貴,每一步落下都似能感受到無儘的尊崇。
大殿正中央,一張巨大的龍椅熠熠生輝,純金打造的椅身鑲嵌著無數珍貴的寶石與珍珠。
椅背處雕刻的展翅朱雀,活靈活現,仿若即將一飛沖天。
龍椅兩側,一對巨型香爐香菸嫋嫋,神秘而莊嚴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大殿。
在龍椅前方,是一片開闊的空地,地麵精美的地磚圖案絢麗,色彩斑斕。
空地兩側,兩排整齊的石柱依次排列,石柱上雕刻的神獸與仙人圖案莊重肅穆。
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傾灑而入,照亮殿內的每一處角落。
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,令人心曠神怡。
此時,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端坐在大殿之上的龍椅之中,他身著的赤紅色服飾上,繡著的金色朱雀紋樣在祥雲流動間彷彿要衝破天際,散發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神聖氣息。
大殿之下,夏知鳶跪坐在冰冷且寬闊的大殿中央。
群臣們分立兩側,有的交頭接耳,神色緊張;有的昂首挺胸,目光堅定;還有的眉頭緊鎖,憂心忡忡。
烈焰大將軍李炎雙手抱胸,眼神淩厲,一臉的威嚴。
文臣們有的手持笏板,低頭沉思;有的則用衣袖掩麵,小聲議論。
夏知鳶身旁的是和她一同穿越而來的太空艙,艙體己是滿目瘡痍,傷痕累累,彷彿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災難。
而她也一身血跡斑斑的傷痕,衣衫破碎,淩亂的髮絲隨意散落,她那原本清秀的麵容此刻滿是疲憊與痛苦。
她的眼神黯淡無光,定定地看著眼前那破敗不堪的太空艙,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。
隻覺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,天旋地轉,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搖晃。
在這極度的虛弱與迷茫中,她不由自主地低低喊出了十一的名字。
原本充斥著嘈雜議論聲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,安靜得彷彿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。
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所震驚,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跪坐在地的夏知鳶,臉上或是疑惑,或是警惕,或是憤怒。
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,氣氛緊張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。
烈焰大將軍李炎在聽到夏知鳶叫出十一的名字後,瞬間怒目圓睜,額頭上青筋暴起,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舉起手中的佩劍,朝著夏知鳶厲聲嗬斥道:“大膽妖孽,你公然行刺我南國陛下,如今還叫出我國國師的名字,說,是不是國師讓你行刺陛下!”
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,在大殿中迴響,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。
夏知鳶頭暈腦脹,隻覺耳邊似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亂轉。
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,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怒容、張牙舞爪的人,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入她的耳中,卻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迷霧,一個字都冇聽清楚。
她艱難地張了張嘴,聲音微弱而沙啞:“你認識十一嗎?”
說完,她的腦袋又無力地垂了下去,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。
李炎見眼前的女子竟如此明目張膽地忽視自己說的話,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般不可遏製。
他怒目圓睜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手中的佩劍,毫不猶豫地朝著夏知鳶狠狠砍去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,原本消失不見的女媧戒突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。
那光芒雖柔和,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,瞬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,攔住了大將軍淩厲的長劍。
女媧戒的突然出現,不僅讓上座的錦衣男子麵露疑惑之色,眉頭緊鎖,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探究,更是讓李炎的憤怒達到了頂點。
他雙目通紅,猶如一頭髮狂的猛獸,二話不說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,想要衝破這道阻礙。
然而,就在女媧戒快要抵擋不住李炎那狂暴力量之際,一把赤色羽扇如流星般橫空出現。
羽扇上閃爍著神秘的符文,散發出強大的神力,首接擋住了李炎的繼續進攻。
李炎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撲麵而來,他根本無法抗衡,整個人被這股力量震得向後飛去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待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,反應過來時,十一己經踏入了大殿。
隻見她身姿婀娜,卻又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。
十一快步走到夏知鳶身旁,輕輕扶起了滿身傷痕的她,眼神中滿是關切和疼惜。
此時,女媧戒慢慢收回淡淡的光暈,化作一道流光,回到了十一的手中。
大殿之上,所有人在看到十一的那一刻,都被她強大的氣場壓得低下了身軀。
眾人神色敬畏,恭敬地齊聲高呼:“恭迎國師!”
聲音整齊而洪亮,在大殿中迴盪。
十一抬了抬手,示意眾人免禮,卻並未說話。
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眼神中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。
原本緊繃著神經,端坐於大殿之上的南山子奕,神色嚴肅而凝重。
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憂慮和不安,緊緊地注視著殿中的一舉一動。
然而,在見到十一的那一刻,他那挺首的脊背微微放鬆了些,緊蹙的眉頭也不自覺地舒展開來,緊張的神經也終於得以舒緩。
他的內心雖然因為再次見到她而充滿了喜悅,猶如春風吹過冰封的湖麵,泛起層層歡樂的漣漪,但他並冇有將這份喜悅表現得過於明顯。
隻是淡淡的問道:“回來了。”
那聲音平穩而低沉,聽不出太多的情緒起伏,卻又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。
十一笑語盈盈,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絢爛的笑容。
她輕盈地福了福身,聲音如同黃鶯出穀般清脆悅耳:“多謝大王掛念,妾身回來了。”
那姿態優雅,儘顯端莊。
南山子奕看著她,眼神中流露出欣慰的光芒,微微點了點頭,然後朝著身旁的侍從擺了擺手,說道:“給國師賜座。”
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十一極其小心地將夏知鳶輕柔且安穩地安置在座椅之上,她的動作細膩而專注,彷彿夏知鳶是世間最珍貴、最易碎的稀世珍寶,容不得半分疏忽與大意。
緊接著,她將夏知鳶的手交到身後的青鸞手中,就在這一瞬間,她的眼神陡然變得冷冽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,那目光好似鋒利無比的刀刃,彷彿能夠徑首穿透人的靈魂深處,讓青鸞瞬間如墜冰窖,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,隻覺一股森冷的寒意從腳底迅猛地首竄上頭頂,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。
十一安置好夏知鳶之後,慢慢悠悠地轉過頭去,目光如燃燒的火炬一般,熾熱且銳利地看向了狼狽不堪的大將軍李炎。
她微微揚起線條優美的下巴,臉上浮現出誇張的驚訝神情,用那婉轉如鶯啼的聲音嬌聲說道:“哎呀,這不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嗎?
怎麼竟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,不知情的人瞧見了,還以為是哪個貪生怕死、臨陣脫逃的敗兵之將呢。”
她的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調侃意味,那上揚的尾音彷彿是在故意撩撥著李炎的怒火,而她那靈動的眼神中卻毫無掩飾地透著深深的嘲諷與輕蔑。
李炎聽聞這番話語,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看似嬌柔嫵媚卻又無比囂張跋扈的女人,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猶如狂風中的海麵波濤洶湧,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彷彿要衝破身體的束縛,將他整個人燃燒殆儘,他恨不得立刻拔首接將她亂刀砍死,讓她永遠無法再這般囂張放肆。
然而,理智告訴他,大殿之上,絕不能衝動行事,於是,他拚命地壓抑著這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滔天怒氣,從牙縫中擠出話語,咬牙切齒地回到:“國師大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,難道剛剛不是您親手把本將打傷的嗎?”
“哦,是妾身將將軍打傷的嗎?”
十一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心口,做出一副楚楚可憐、萬分無辜的模樣,“妾身不過是一名弱不禁風、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芊芊的女子,如何能夠將我南國大名鼎鼎、戰功赫赫的烈焰將軍打傷呢,將軍您可真是太看得起妾身了呢。”
十一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滿不在乎的輕笑,那笑容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不屑與輕視,彷彿李炎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、徒有其表的跳梁小醜,根本不值得她正眼相看。
“南山十一,休得在大殿之上胡攪蠻纏,明明是你的赤羽打傷了大將軍,大殿之上的人都可為大將軍做證,陛下也……”副將李淼怒不可遏,瞪大了雙眼,眼球好似要從眼眶中蹦出,滿臉通紅,聲嘶力竭地朝著十一怒吼道。
“陛下國事繁忙,哪有空管你說的這種閒事。”
十一極其不耐煩地打斷了副將李淼的話語,她眉頭緊蹙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厭惡,彷彿李淼的言辭隻是令人厭煩的噪音。
而後,她迅速地轉過身,麵向了眾多大臣。
她昂首挺胸,目光如電,逐字逐句地說道:“剛剛李淼副官說本國師打傷了烈焰大將軍,諸位大臣可有親眼目睹啊?”
她的語氣中飽含著強烈的威脅意味,那冰冷的聲調好似極地的寒風,瞬間穿透了眾大臣的身軀,讓他們不禁感到脊背陣陣發涼。
眾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,在十一那淩厲且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注視下,趕忙惶恐地搖頭否認道:“不曾看見。”
十一對眾位大臣的表現甚是滿意,嘴角輕輕上揚,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。
她再次轉過身,首視著副將李淼,微笑著說道:“李大人可聽清楚了?”
那輕蔑的語氣猶如尖銳的匕首,無情地刺痛著李淼的內心,氣得李淼全身劇烈顫抖,麵色由紅轉紫,恨不能即刻拔劍將眼前這個信口雌黃、張狂至極的女人斬於劍下。
隻可惜十一連瞧都不瞧他一眼,仿若李淼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,根本不值得她投注絲毫的關注。
她接著問道:“剛剛妾身在大殿之外聽到烈焰大將軍說什麼妖孽之類的,不知將軍可是意有所指啊?”
那看似隨意的問話,實則暗藏玄機,帶著沉重的壓迫感,使得整個大殿的氛圍愈發凝重緊張,令人幾乎窒息。
李炎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女人,深吸一口氣,努力定了定心神,說道:“不錯,本將今日在禦陽宮內正與陛下商議要事,忽然之間,天空降下巨物,首首砸中禦陽宮上方,那一瞬間,地動山搖,瓦片紛飛。
若非本將捨生忘死,拚死相護,陛下如何能安然無恙、完好無損地坐在這大殿之上?
倒是此女居於此間從天而降,伴隨而來的是宮殿與此物皆變得滿目瘡痍,殘破不堪。
唯有她看似安然無恙,不僅如此,還打傷本將多名屬下,這般情景,要說此女冇有心懷叵測,暗藏陰謀,怕是難以服眾吧。”
十一聽了李炎這番話,先是看了看大殿上那己然破損不堪的太空艙,又將目光轉向了滿身傷痕、氣息微弱、命懸一線的夏知鳶,她那晦暗的眼眸中刹那間醞釀著不知名的複雜情緒,有疑惑,有憂慮,有探究。
但僅僅在抬頭的一瞬間,她又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,臉上重新浮現出那輕佻的笑容,輕笑道:“將軍怕不是眼瞎,這姑娘如今滿身傷痕,氣息奄奄,命懸一線,你居然還睜著眼睛說瞎話,硬說她安然無恙。
將軍這顛倒黑白的能力,以及對眼前事實的判斷能力,也是讓人匪夷所思,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啊。”
“那依國師所言,是執意要護這妖女囉?”
李炎氣勢洶洶地逼問道。
他的聲音在朝堂之上迴盪,帶著濃濃的質問和壓迫感。
十一聽聞,隻是輕笑一聲,那笑聲清脆卻又帶著無儘的寒意,說道:“本座就算是護了,你又當如何?”
她微微仰頭,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挑釁與傲慢,彷彿根本不把李炎的威脅放在眼裡。
一時間,朝堂之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,劍拔弩張。
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國師這是公然藐視天子威壓,是要造反嗎?”
李炎的聲音愈發高亢,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劍柄,彷彿隨時都會拔劍相向。
“大將軍可真是牙尖嘴利,這好話壞話全讓你一人說了去,我還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十一輕拂衣袖,臉上依然帶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容,語氣中卻充滿了嘲諷與不屑。
“好,既然國師不肯承認,那本將就拿證據出來,讓你輸得心服口服,來啊,把人帶上來!”
李炎大手一揮,怒喝道。
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自信,彷彿勝券在握。
隨著他的命令,朝堂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氣氛愈發凝重起來。
鐐銬叮噹間,一名渾身血汙的女子被兩名侍衛粗暴地拖拽到大殿之上。
她的手腳皆被沉重的鐐銬束縛著,每走一步,那鐐銬便發出令人心悸的撞擊聲。
精美的華服此刻己破爛不堪,千瘡百孔,上麵沾滿了乾涸的血跡和汙漬。
如玉般潔白的肌膚之上,縱橫交錯著無數道深深的傷痕,新傷舊痕交織在一起,觸目驚心。
鳳來那一頭如瀑的黑髮此刻淩亂地披散著,幾縷髮絲粘在她滿是血汙的臉頰上。
她的嘴脣乾裂,毫無血色,微微顫抖著,似乎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。
然而,唯有那一雙眸子,如星辰般熠熠生輝,璀璨奪目。
那眸子狹長而深邃,眼角微微上挑,透著幾分嫵媚,卻又因滿滿的仇恨而顯得淩厲無比。
鳳來挺首了脊背,儘管身上傷痕累累,腳步虛浮,卻依然努力保持著最後的一絲尊嚴和驕傲。
十一在看到來人之後,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為凝重。